第261章本宮不甘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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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1章本宮不甘心
鳳翔宮中，燈火如豆。
殿中幽深，死寂一片，帶著一股清冷之意。皇後坐在榻上，心神不寧地等著，手指不停地攪著華貴的衣裙，指甲上塗抹的丹蔻殷紅如血。
她不時看看窗外，又看看旁邊計時的沙漏，心跳越來越快。
“孫嬤嬤！”皇後忽然喊道。
一個中年婦人走了進來，貼心地道：“娘娘，怎麽了？”
皇後問道：“為何還沒有動靜？不就是今晚嗎？”
孫嬤嬤一笑，寬慰她道：“娘娘放心，就是今晚！是奴婢親自派去的人，都是我們的人，絕不會錯……”
轟！
忽然，遠處隱約有爆炸聲傳來，在夜色中清晰可聞。孫嬤嬤一頓，喜道：“聽！娘娘，成了！一定是煉丹房傳來的爆炸，計劃成功了！”
皇後歡喜地站了起來，滿臉放光：“太好了！煉丹房炸了，墨塵大師就死定了，那些靈藥也毀了！本宮看還有誰煉制得出來丹藥，救醒那個老不死的！”
“恭喜娘娘，心願得償！”孫嬤嬤福了福身。
“炸得好！炸得好啊……”
皇後喜不自勝，激動地在殿中來回踱步：“皇上熬不過幾天了，到時候就宣告天下，上天示警，現太子不正，克死了皇上，必須罷黜太子，改立大皇子為太子，登基為帝，才是正統！”
孫嬤嬤配合地笑道：“那是當然，大皇子是皇上的嫡長子，理應由大皇子繼位。到時候，皇後娘娘就貴為太後了，這是大喜事啊！”
皇後滿意地點頭，終於放心下來，心神一松，不覺有些餓了，便讓孫嬤嬤去端些宵夜。
孫嬤嬤剛要去，一開門楞住了：“太、太子殿下……”
皇後一驚：“誰？”
殿門大開，一陣寒涼的夜風吹了進來，楚懷殤身披黑色大氅，渾身帶著淩然之氣，一步步走了進來。他身旁還跟著個俏麗的少女，淡青色裙裳，窈窕婀娜，靈動仙姿。
殿外，無數禁軍將鳳翔宮包圍起來，全副武裝，火光灼灼，染紅了夜色。
幾個黑衣人被押著趕了進來，一進殿就跪在地上大聲求饒起來：“太子殿下，是皇後娘娘指使我們幹的，只要炸死了墨塵大師，就沒人煉丹救治皇上了！”
“求太子殿下饒恕！不關我們的事啊……”
皇後臉色大變，後退幾步盯著楚懷殤沈沈道：“太子，你這是何意？大半夜的來，就是想要栽贓嫁禍本宮嗎？”
楚懷殤冷冷道：“以前尊你一聲母後，是看在父皇面子上，如今你謀害父皇，已經犯了死罪，證據確鑿之下，還想狡辯嗎？”
“胡說！楚懷殤，本宮雖然不是你生母，可你這麽膽大妄為，隨意嫁禍給本宮嗎？皇上明明是生病，你卻說是本宮指使，墨塵大師自己煉丹炸毀了丹房，關本宮什麽事？”
皇後雖然慌張，卻拒不承認。
但她知道自己大意了，落入了對方的圈套之中，悔之晚矣。
可不到最後，她絕不認輸！
清冷的勾了勾唇角，蕭清羽道：“皇後娘娘，這些人炸毀丹房，想害死墨塵大師，毀了給皇上煉制的藥，他們已經親口招認了，皇後娘娘這樣還要狡辯，只是耽誤時間。”
“哼，這是陷害，本宮不認！”
“由不得你不認！”
蕭清羽輕嘲一聲，指著第一個黑衣人道：“他們都是皇後娘娘的心腹，這個人叫王燦，是皇後乳娘的侄兒，跟在娘娘身邊辦事已經多年了。這個……”
她又指著第二個黑衣人道：“他叫吳強，是姚相大人的門生弟子，還是姚相親自介紹來皇後娘娘身邊辦事的。這個是大皇子從小長大的伴讀，這個是皇後娘娘的遠房表侄……”
蕭清羽將這五個黑衣人的身份說得清清楚楚，全都和皇後脫不了關系。說到最後，皇後臉色越發慘白，搖搖欲墜，沒想到對方已經將這些人的底細摸得清清楚楚。
讓她辯無可辯！
“他們都是皇後娘娘身邊的親信，如今一口指證你，娘娘就算想要否認，已經不可能了！我勸皇後娘娘還是招認了的好，免得關到大牢中還要受皮肉之苦。”
仿佛晴天霹靂，皇後呆滯在當場，心如死灰。
漸漸的，她臉色越發難看，死死盯著蕭清羽，又看著楚懷殤，咬牙切齒地道：“好你個天煞孤星，你一回來就壞了本宮的好事，你怎麽不去死！”
“楚懷殤，若不是你搶了我皇兒的太子之位，本宮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嗎？”
楚懷殤墨瞳中殺機一閃：“你終於認了？”
那森冷的語氣，聽得皇後心頭一寒，可她依舊強撐，不肯倒下。
這麽多年的等待，終究成空，本來應該是唾手可得的，現在費勁心思也搶不到，讓她如何甘心？她是皇後，蒼南國所有女人中最尊貴的皇後，可是連自己兒子的太子之位都保不住！
強烈的不甘和恨意狂湧，皇後風韻猶存的臉已經變得扭曲：“事到如今，本宮認與不認又有什麽區別？這麽多年來，那老不死的就只喜歡你那母妃賤人，本宮貴為皇後，他卻從來也不放在心上，就連本宮生的長子，他也從來不喜歡！”
“太子之位明明是我兒的，為什麽要傳給你？楚懷殤，你只是個妃嬪之子，還曾為質子，如此丟臉，你配坐在這九五之尊的皇位上嗎？”
“本宮不甘心！既然那老不死的偏心，想毀了本宮和我兒，那他就去死好了！只可惜，本宮沒能親眼看到我兒登上皇位……”
楚懷殤一言不發，靜靜地看著皇後發瘋，蕭清羽聽著她的話，只覺得可悲。
為了權勢，連夫妻都可以反目，兄弟都會自殘，這皇帝真有那麽好嗎？
皇後淒厲的尖笑聲回蕩在大殿裏，猶如女鬼般陰森可怖，蕭清羽實在聽不下去了，打斷她道：“夠了，別笑了！皇後娘娘，你想拖延時間也是不可能的，大皇子跑不了的！”
笑聲戛然而止，皇後盯著蕭清羽，脫口而出：“你們早就派人去抓天世了？”
“你以為呢？不然會由得你廢話嗎？”蕭清羽反問。
“啊——不許你們傷了我皇兒！”
皇後尖叫一聲，渾身顫抖，她猛然拔下頭上的鳳釵，對準了蕭清羽：“本宮和你拼了！一起去死吧！”
嗖嗖嗖！
尖銳的破空聲響起，鳳釵上靈光一閃，幾道金芒朝蕭清羽直射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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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中幽深，死寂一片，帶著一股清冷之意。皇後坐在榻上，心神不寧地等著，手指不停地攪著華貴的衣裙，指甲上塗抹的丹蔻殷紅如血。
她不時看看窗外，又看看旁邊計時的沙漏，心跳越來越快。
“孫嬤嬤！”皇後忽然喊道。
一個中年婦人走了進來，貼心地道：“娘娘，怎麽了？”
皇後問道：“為何還沒有動靜？不就是今晚嗎？”
孫嬤嬤一笑，寬慰她道：“娘娘放心，就是今晚！是奴婢親自派去的人，都是我們的人，絕不會錯……”
轟！
忽然，遠處隱約有爆炸聲傳來，在夜色中清晰可聞。孫嬤嬤一頓，喜道：“聽！娘娘，成了！一定是煉丹房傳來的爆炸，計劃成功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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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恭喜娘娘，心願得償！”孫嬤嬤福了福身。
“炸得好！炸得好啊……”
皇後喜不自勝，激動地在殿中來回踱步：“皇上熬不過幾天了，到時候就宣告天下，上天示警，現太子不正，克死了皇上，必須罷黜太子，改立大皇子為太子，登基為帝，才是正統！”
孫嬤嬤配合地笑道：“那是當然，大皇子是皇上的嫡長子，理應由大皇子繼位。到時候，皇後娘娘就貴為太後了，這是大喜事啊！”
皇後滿意地點頭，終於放心下來，心神一松，不覺有些餓了，便讓孫嬤嬤去端些宵夜。
孫嬤嬤剛要去，一開門楞住了：“太、太子殿下……”
皇後一驚：“誰？”
殿門大開，一陣寒涼的夜風吹了進來，楚懷殤身披黑色大氅，渾身帶著淩然之氣，一步步走了進來。他身旁還跟著個俏麗的少女，淡青色裙裳，窈窕婀娜，靈動仙姿。
殿外，無數禁軍將鳳翔宮包圍起來，全副武裝，火光灼灼，染紅了夜色。
幾個黑衣人被押著趕了進來，一進殿就跪在地上大聲求饒起來：“太子殿下，是皇後娘娘指使我們幹的，只要炸死了墨塵大師，就沒人煉丹救治皇上了！”
“求太子殿下饒恕！不關我們的事啊……”
皇後臉色大變，後退幾步盯著楚懷殤沈沈道：“太子，你這是何意？大半夜的來，就是想要栽贓嫁禍本宮嗎？”
楚懷殤冷冷道：“以前尊你一聲母後，是看在父皇面子上，如今你謀害父皇，已經犯了死罪，證據確鑿之下，還想狡辯嗎？”
“胡說！楚懷殤，本宮雖然不是你生母，可你這麽膽大妄為，隨意嫁禍給本宮嗎？皇上明明是生病，你卻說是本宮指使，墨塵大師自己煉丹炸毀了丹房，關本宮什麽事？”
皇後雖然慌張，卻拒不承認。
但她知道自己大意了，落入了對方的圈套之中，悔之晚矣。
可不到最後，她絕不認輸！
清冷的勾了勾唇角，蕭清羽道：“皇後娘娘，這些人炸毀丹房，想害死墨塵大師，毀了給皇上煉制的藥，他們已經親口招認了，皇後娘娘這樣還要狡辯，只是耽誤時間。”
“哼，這是陷害，本宮不認！”
“由不得你不認！”
蕭清羽輕嘲一聲，指著第一個黑衣人道：“他們都是皇後娘娘的心腹，這個人叫王燦，是皇後乳娘的侄兒，跟在娘娘身邊辦事已經多年了。這個……”
她又指著第二個黑衣人道：“他叫吳強，是姚相大人的門生弟子，還是姚相親自介紹來皇後娘娘身邊辦事的。這個是大皇子從小長大的伴讀，這個是皇後娘娘的遠房表侄……”
蕭清羽將這五個黑衣人的身份說得清清楚楚，全都和皇後脫不了關系。說到最後，皇後臉色越發慘白，搖搖欲墜，沒想到對方已經將這些人的底細摸得清清楚楚。
讓她辯無可辯！
“他們都是皇後娘娘身邊的親信，如今一口指證你，娘娘就算想要否認，已經不可能了！我勸皇後娘娘還是招認了的好，免得關到大牢中還要受皮肉之苦。”
仿佛晴天霹靂，皇後呆滯在當場，心如死灰。
漸漸的，她臉色越發難看，死死盯著蕭清羽，又看著楚懷殤，咬牙切齒地道：“好你個天煞孤星，你一回來就壞了本宮的好事，你怎麽不去死！”
“楚懷殤，若不是你搶了我皇兒的太子之位，本宮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嗎？”
楚懷殤墨瞳中殺機一閃：“你終於認了？”
那森冷的語氣，聽得皇後心頭一寒，可她依舊強撐，不肯倒下。
這麽多年的等待，終究成空，本來應該是唾手可得的，現在費勁心思也搶不到，讓她如何甘心？她是皇後，蒼南國所有女人中最尊貴的皇後，可是連自己兒子的太子之位都保不住！
強烈的不甘和恨意狂湧，皇後風韻猶存的臉已經變得扭曲：“事到如今，本宮認與不認又有什麽區別？這麽多年來，那老不死的就只喜歡你那母妃賤人，本宮貴為皇後，他卻從來也不放在心上，就連本宮生的長子，他也從來不喜歡！”
“太子之位明明是我兒的，為什麽要傳給你？楚懷殤，你只是個妃嬪之子，還曾為質子，如此丟臉，你配坐在這九五之尊的皇位上嗎？”
“本宮不甘心！既然那老不死的偏心，想毀了本宮和我兒，那他就去死好了！只可惜，本宮沒能親眼看到我兒登上皇位……”
楚懷殤一言不發，靜靜地看著皇後發瘋，蕭清羽聽著她的話，只覺得可悲。
為了權勢，連夫妻都可以反目，兄弟都會自殘，這皇帝真有那麽好嗎？
皇後淒厲的尖笑聲回蕩在大殿裏，猶如女鬼般陰森可怖，蕭清羽實在聽不下去了，打斷她道：“夠了，別笑了！皇後娘娘，你想拖延時間也是不可能的，大皇子跑不了的！”
笑聲戛然而止，皇後盯著蕭清羽，脫口而出：“你們早就派人去抓天世了？”
“你以為呢？不然會由得你廢話嗎？”蕭清羽反問。
“啊——不許你們傷了我皇兒！”
皇後尖叫一聲，渾身顫抖，她猛然拔下頭上的鳳釵，對準了蕭清羽：“本宮和你拼了！一起去死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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